涮羊肉、或 素食

約三年前 嘗試學習素食，開始的一段時間 頗為精進，因而太小食肉了，

與自己 食肉獸 的本性 相違背太久，心底裡 潛意識 開始有些反彈，

腦海中 常浮現 長劇 《走向共和》中 袁世凱（1859-1916） 早午晚 餐餐 涮羊肉 的場境。

 

從來覺得 北京 地道飲食 無甚可取，水餃 我覺得 似還是 西北一帶 較佳，麵食 餅食 亦 似是 西北 與 華東一帶 較佳；填鴨 易滯，與 香港的燒鵝 相差太遠，能令我念念不忘的 亦只有 涮羊肉，亦因此 我明白 與 體會到 為何 袁世凱 可以 餐餐 涮羊肉。

（現在有說 袁世凱 嗜吃燒鵝，每天一隻；不知此說 源自何處，但 袁 是河南人，在生 活動范圍 似在京津、韓國…北方 一帶為主，燒鵝 卻是 廣東一帶的口味；我還是傾向相信 袁 嗜吃 涮羊肉 多些。）
 

 


我學會欣賞 涮羊肉 亦有 過一些波折；北京 有大大小小 不同的 涮羊肉館，其中早期最多 外來人 ‘幫襯’ 的便是 百年老店 “東來順”，我第一次 ‘幫襯’ 印象 便不佳，當時 改革開放 不久，作風仍是非常 ‘國營’，按傳統 給客人十多廿碗 不同的醬料，讓客人自己調醬料，作醮羊肉用；本地人當然沒問題，但外來人 大都不知應怎樣 ‘混醬’，而 ‘國營’ 作風下，你亦不要妄想 可以叫到人 教你 ‘混醬’，我們一行數人 唯有各自發揮，結果 效果甚差，亦因此 有一段時間 我會拒絕 涮羊肉。
 
 

 
 
之後，有一私營 的 涮羊肉館 在北京 異軍突出，成為 龍頭一哥；是年長的相識 請客，不好意思拒絕，當時冬天 約零下十度左右，全場爆滿，門外有一兩個 解放軍 站崗，顯示 有些要人 亦在內用餐；並非傳統的清水鍋，鍋中 見到些 紫菜 與 中小蝦，應該是急凍的，但亦顯出 經營者的心思，魚 加 羊 便是 鮮；我正想 請教怎樣 調醬，一碗調好的 醬料 已送到面前，另外有一小盤香菜 與 一小盤佈滿 切碎 乾紅辣椒 的 辣椒油 由 客人自由添加 到醬料裡；刺激辛辣渾厚多味 的醬料 與 鮮美 的羊肉 像是要 碰在一起 才可以將 各自 的 優點美味 突顯出來，分開了 便會變成 毫不吸引、毫無意義 的單獨存在。

結果 我吃了兩盤羊肉、一碟羊尾 (羊肥膏)，當然還有蔬菜 凍豆腐之類，一盤羊肉一斤 (國內斤)；我終於明白 水滸傳 裡的 英雄們 沒有 吹牛作大，他們習慣 一到客棧 便會叫 一斤酒、兩斤肉、、、。
 
 

 


從此 我每次到北京，無論 春夏秋冬 天寒暑熱，我都會 最小 涮羊肉 一兩次；亦因此明白 為何 袁世凱 可以 餐餐 涮羊肉。

很快 便有另外一些 私營 涮羊肉館 亦替客人先調好 醬汁 冒起 參與競爭，後來 “東來順” 亦改變作風，替客人 準備好 調好的調料。

俱往矣！已沒有涮羊肉多時，也沒有再 常素食，只是偶爾為之而已。

素食店 或 齋鋪 的食物 似也並不 健康；假肉 主要是 用 大豆蛋白 （Soyabean Protein）與 人造味素 （Artificial Favours）組成，兩樣都是 化學煉制物，亦混合了很多不同類型的化學添加劑；素食食肆 為了增強食物味道，也常會多用 油 與 味精。

油的品質 是一個很大的疑慮，去年初 最後一次是 光顧 附近的素食店，除了油膩外，似用了 國內著名的 一滴鮮 增味，吃後 渾身不適，從此便 不再 光顧 素食店；直至前天 一次小眾聯誼，有人提出 在 波羅蜜，不好意思反對，之後 令我更相信 以後應該 正常飲食，盡量 多菜小肉 便是了。